Friday, September 10, 2010

人生四大可悲事

第一件可悲之事:干坏事



  冈波巴大师说:“此十分难得之清净人身,如果用他来作罪业和恶行之工具,实在是十分可悲的事。”





 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,不管他是成长于富贵之室,还是出生在贫穷之家,都是无价之宝。有如名贵钻石,理当镶嵌在价值相衬的事物上,使之熠熠生光。如果丢在污泥浊水之中,就是暴殄天物了。一个人用宝贵的生命去干坏事,好比把钻石丢在污泥中,不是太不爱惜自己了吗?





  有一天,画家宁格走进一家杂货店,递给女售货员20美元,买了一盆水仙花。宁格走后,女售货员发现那20美元竟是一张手工画的假钞。她感到极为震惊,因为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位体面绅士会用假钞来骗她。于是,她报了警。





  宁格很快被捕。警察在抄家时,找到了三幅宁格以前画的画,经公开拍卖,得款16000美元。据宁格交待,他画一张假钞所花的时间跟画一幅画几乎相同。人们不禁感到奇怪:他为什么要画假钞,而不画价值更的画呢?





  干坏事的人,不一定是无能之辈。他们往往心理素质比较好,也有一定技能,如果加上勤奋苦干的精神,完全可能干出堂堂正正的事业。而他们却将才能用于干毁灭自己的事,岂不是很愚蠢?





  所以说,有本事干坏事,不如凭本事干正事。





  第二件可悲之事:心无大志



  冈波巴大师说:“在这个恶浊短暂的世界上,把自己的生命全部消耗在无意义的事情上,实在是十分可悲的事。”心无大志的人,最大的愿望是开心享受生活,他们整天幻想工作更轻闲一点、生活更富裕一点、享乐更多一点。可是,工作轻闲跟生活富裕享乐多,却是相互矛盾的。所以,他们通常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,只能生活在缺憾和不满足中。





  一代名臣曾国藩说:“有志则不甘为下流。”胸怀大志的人,绝不会让自己淹没在感官享乐之中,他们努力创造,以实现人生最大的价值。能够成就辉煌事业者,通常都是这样的人。表面看,他们是世界上最辛苦的人,其实是世界最快乐的人。因为他们能从自己的每一项创造性工作中感受到快乐。他们也能从成功中享受到普通人享受不到的至乐。





  第三件可悲之事:放弃义务



  冈波巴大师说:“一切众生皆是于自己有恩的父母,以怨恨心弃之不顾,实在是十分可悲的事。”





  每个人都享受过他人带来的福利。比如,我们行走的道路,是别人修建的;我们乘坐的车辆,是别人制造的;我们吃的食物、穿的衣服,是别人生产的…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恩人,我们当知恩图报,为社会尽义务,贡献自己的价值。





  可是,有的人却毫无感恩之心。他们老是觉得自己不够成功、不够富裕,而这一切都是社会不公造成的,都是别人的错。他们愤世嫉俗、怨天尤人,一心经营私利,从不考虑如何回报社会。这种人,是私欲的囚徒,无论他们贫富成败,都是很可悲的人。





心怀感恩的人,以开放的心态看待社会、看待人生,无论遭际如何,他们都乐意为社会、为他人尽自己的义务,他们的人生也因此彰显独特的价值。冈波巴大师就是一个深具社会责任感的人。他20岁时娶地方官达玛俄之妹为妻,该女子美丽贤淑,为他生下一子一女。他们的小日子过得十分幸福。不料,冈波巴26岁那年,该地瘟疫流行。冈波巴协助父亲积极施救,谁知道,他不但救不了别人,自己的妻子和儿女也相继染上瘟疫去世。





  遭逢如此大难,冈波巴痛苦万分,却没有意志消沉,更没有怨天尤人。他立志终身不娶,专心学佛修行。因为这场大灾使他意识到,人生无常,光靠医术不能彻底解除人们的痛苦,只能寻求精神的处方。他把自己的财产分为三份,一份用来为妻儿超度亡灵,一份供养给寺院作慈善事业,一份自己留下用作修行的道粮。





  办完妻儿的丧事后,冈波巴离开家乡,在雪域高原上四处访师学道,探寻解救众生的心灵良药。正因为抱着这种良好的愿望,他悟道的进展很快,终成一代大师,他所做的功德传遍全藏。据说,冈波巴圆寂后,焚身时心和舌不坏,变成舍利子。柴火熄灭后,还有许多颗粒状舍利子。这些舍利子似可说明,冈波巴以自己的慈悲之心和禅思苦修,铸就了不朽的生命。





  第四件可悲之事:荒废岁月



  冈波巴大师说:“青年时期的身、口、意,如果白白空过掉,实在是十分可悲的事。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?人在年轻时,身体、精力、思维都是最健全的时候,非常适于学习、进修和创造,应该加以珍惜,不让时光白白流失。



  云门禅师曾说:“时不待人,忽然一日灵光落地,到前头将什么抵疑?莫一似落汤螃蟹,手脚忙乱,无汝掠虚说大话处。大苦!大苦!莫将等闲空过时光,一失人身,万劫不复。”这段话的意思是:时间不等人,有朝一日魂消身亡,到前面拿什么抵账?不要像落进滚水中的螃蟹那样,手忙脚乱,到那时,无论你怎样吹牛说大话,也是“大苦!大苦”。所以,不要让时间白白流过,免得一失人身,万劫不复。





  冈波巴和云门的话,归结起来,可用两句话概括:要趁年轻勤努力,莫待老年成悲戚。

标题:

在巴利文原典中,多处都提到一位游方者名叫婆蹉种。一次,婆蹉种来到佛处,问道:“尊敬的乔达摩啊,神我是有的吗?”
  佛陀缄口不答。
  “那么,可敬的乔达摩,神我是没有的吗?”
  佛还是保持沉默。
  在佛陀时代,类似于婆蹉种这样的游方者不乏其人,他们在和别人讨论时,为了辩论而辩论,时常用形而上学方面的问题来同别人争辩。其中十个有名的形而上学的问题是:
  一、有关宇宙的问题
  1.宇宙是永恒的吗?
  2.宇宙不是永恒的吗?
  3.宇宙是有限的吗?
  4.宇宙是无限的吗?
  二、有关心理学方面的问题
  5.身与心是同一物吗?
  6.身是一物,心又是一物吗?
  三、佛陀悟证的境界问题
  7.如来死后继续存在吗?
  8.如来死后不再继续存在吗?
  9.如来死后是既存在亦同时不存在吗?
  10.如来死后既不存在亦同时非不存在吗?
  佛陀对讨论以上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不感兴趣,所以每当有人向佛陀提出以上问题时,佛陀总是沉默不语。
  佛陀为什么不回答以上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呢?首先,这些问题与佛陀的教诲没有多大关系。在早期佛教教义中,佛陀特别强调戒、定、慧三无漏学和诸行无常、诸法无我和有漏皆苦三法印。佛陀不止一次地说,“比丘,我所讲的法只有两件事:苦和苦之止息(即涅槃)。人类充满了痛苦,我们当务之急的任务就是要去除痛苦,所以我解释这些法,因为它们有用处,它们与修炼身心的梵行有根本上的关系,可令人厌离、去执、入灭,得宁静、深观和涅盘。因此我解释这些法……。”而在以上十个形而上学的问题中,前四个问题是有关宇宙的期限和广度的问题,这是宇宙论,它们与佛陀的教诲关系不大。不管世界是永恒还是非永恒,有限还是无限,它们都无益于人类对痛苦之解脱。接下来两个问题是有关身与心方面的问题。根据佛陀的教诲,诸法无我,这是三法印之一。事实上,无我的教义是佛教的一大特色,所以若有人问身与心是同一物还是不相同,对佛陀的教诲而言,这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。对佛教来说,这些问题根本就无从说起。最后几个问题是有关佛陀悟证的境界问题。佛陀悟证的超凡境界只能通过修行而悟证之。对普通人来说,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这种超越现世的境界,即使佛陀为他们解释。所以以上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与佛陀的教诲关系不大,它们与修炼身心的梵行根本无关,它们不能令人厌离、去执、入灭,得到宁静、深观和涅盘,因此,佛陀没有解答这些问题。所以每当有人向佛陀请教以上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时,佛陀总是保持沉默。
  其次,形而上学的问题会把人们引入歧途,使人迷失方向。
  佛陀时代,一位比丘名叫曼童子,有一天,他午后静坐时,忽然起来去到佛所,行过礼后在一旁坐下,就说:“世尊,我正独自静坐,忽然起了一个念头:有十个问题你从来没有给我们明确的解释。每当人们向您问起这些问题时,您总是将之搁置一边,沉默不语。我不喜欢这种做法。世尊,今天您若跟我解释清楚这十个问题,我将继续修梵行;如果世尊仍对这些问题保持沉默,我便会失去信心,不再修梵行。如果世尊知道世间是永恒的,就请照这样给我解释。如果宇宙不是永恒的,又为什么?如果您对这些问题也不知道,就直接说:‘我不知道。’”
  佛陀说:“你这愚蠢的人啊!你当初出家修行就是为了了解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吗?你跟随我修梵行时我答应过你将会回答这些问题吗?”曼童子回答说:“世尊,没有。”佛陀说:“在你还没有得到如来的答案之前就要死掉了。曼童子,假使有一个人被毒箭所伤,他的亲友带他去看外科医生。假如当时那人说:我不愿把这毒箭拔出来,除非我知道是谁射我的,他是刹帝利种姓、婆罗门种姓、吠舍还是首陀罗种姓;他是高、是矮还是中等身材;他的肤色是黑色、白色、棕色还是金黄色;他来自哪一个城市或乡村。我不愿取出此毒箭,除非我知道我是被什么弓所射中,弓弦是什么样的;哪一型的箭;箭是哪种毛制的;箭簇又是什么材料所制……曼童子,这人在未弄清这些答案之前早就死了。同样,如果有人说,我不要跟随世尊修梵行,除非他回答我,宇宙是否永恒等问题,此人还未得到如来的答案就已告死亡了。”由于人生是短促的,如果某人整天为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所困扰,穷追不舍,追根穷源,这便误入歧途,终将一无所获。
  再次,由于语言的局限性,凡夫无法通过语言明了这些问题。
  语言是人类创造的,用以表达人类由感官与心灵所体验到的事物、经验、思想和感情。它代表我们所熟知的事物与意念的符号。它局限于时间、空间和缘起法,语言不可能超越这些范围。换句话说,人类只能在时间、空间和缘起法允许的范围内用语言表达一件事、一种境界。有时,人类的语言甚至不足以表示日常事物的真实性状。例如经验告诉我们,有时我们会有一种激情或感受,但却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。所以人类的语言不是万能的,它有一定的局限性。在了知真理方面,语言更是不可*而且易致差错的。因为绝对真理(例如涅盘)超出时间、空间和缘起定律的限制,人类只能体证之,而不可能用语言描述之,即所谓心行处灭,言语道断。事实上,这些问题永远不可能通过语言文字而获得充分而圆满的答复,没有任何语言文字可以表达这种经验。就像在鱼的词汇里是没有形容陆地的字眼一样。乌龟对他的朋友鱼说,它刚到陆地上散步回湖。鱼说:“当然你的意思是说游泳了。”乌龟想对鱼解释陆地是坚硬的,不能在上面游泳,只能在上面步行。可是鱼却坚持不可能有这么一样东西,陆地一定也是液体,和它住的湖一样,有波浪,可以在上面跳潜游泳。同样,在普通凡夫的词汇里,不可能找到适当的词句去描绘涅盘。可是目前有不少人用世界上最美妙的词语去描绘涅盘的崇高境界,有人甚至不惜绞尽脑汁,长篇累牍地论述佛陀入灭后的奇妙境界。其结果正如《楞伽经》里所说愚人执着语言文字,如大象陷入泥潭,不能自拔。
  最后,对机说法,因材施教是佛陀教化众生的方法。佛陀并不是一座计算机,不管什么人问什么样的问题,他都会不加思索地回答。他是一位很讲究实际效益的老师,充满了慈悲与智慧,他并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知识而答问,而是为了要帮助问话人走上正觉的道路。他和人说法时,时刻不忘对方的水平、倾向、根器、性格以及了解某一问题的能力。
  根据佛说,对付问题有四种方式:
  1.当问题比较直接、明显,而且避免了形而上学的问题时,这些问题必须直截了当地答复。例如苦之因是什么?
  2.某些问题必须以分析的方法解答,例如佛教是唯心主义还是唯物主义?
  3.另有一些问题必须以反问为答复。
  4.有一类问题必须以缄默不语为答复。例如当有人向佛陀寻问有关形而上学方面的问题时,佛陀常常是保持沉默。
  所以,当婆蹉种问佛陀有无神我时,佛陀总是保持沉默。佛陀的缄默对婆蹉种的影响胜过任何雄辩。悲智双全的佛陀曾为这位困惑的求法人煞费苦心,并对他表示深切的关怀。
  也许有人会问,佛陀到底是否能回答以上十个形而上学的问题?我们姑且先不作任何结论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佛陀所知的法一定比他所说的法要多得多。
  有一次,佛陀在憍欣赏弥(今印度阿拉哈巴特附近)一座尸舍婆林中经过时,他取了几片叶子放在手里,问他的弟子们道:“比丘们啊!你们意下如何?我手中的几片叶子多呢,还是此间林中的叶子多?”“世尊,你手中只有很少几片叶子,但此间尸舍婆林中的叶子却多得不可胜数。”
  “同样,我所知的法如同尸合婆林中的叶子,而我已经告诉你们的如同我手中的叶子,只有一点点,我所未说的法还有很多呢!而我为什么不为你们说那些法呢?因为他们没有用处,不能引导人证得涅盘。这就是我没有说那些法的原因。”
  因此,斯里兰卡著名的佛教学者jayatilleak:“并不是因为某些事佛陀不知道,而是因为语言的限制,佛陀无法将那超越感官的境界用普通语言表达出来。”
  综上所述,佛教反对热衷于讨论形而上学方面的问题,而提倡求实的精神。可目前有少数自以为高明的佛教学者,不顾现代社会的实际需求,高谈阔论,讲起佛法来玄而又玄,一会儿天上,一会儿地下。当然,对于佛教中那些抽象而又深奥的理论,我们不是不可以研究,但过分纠缠于此则有失偏颇。所以,在宏扬佛法的方法上,我们也应向佛陀学习,结合当今现实社会的需要,多讲些通俗易懂、对日常生活又有指导作用的佛法,少讲些空洞的玄妙的大话!

睡觉的诀窍——索达吉堪布



什么是吉祥卧?这种卧式有哪些功德?在入睡之前,有哪四点需要注意?

睡如佛涅槃,应朝欲方卧,

正知并决志,觉已速起身。

睡眠时应保持什么威仪呢?结束了一天的闻思修行和修持善法之后,晚上入睡时,应像怙主佛陀4月15日示现涅槃时的吉祥卧一样:右侧下卧,以足压足,右手垫在右脸颊下,左手放在左腿上。以这种卧式入睡,即使突然离开人间,也不会堕入恶趣当中。莲花生大士在《六中阴》中再三地宣讲:“任何一个众生(不仅是人),临死时若是吉祥卧,就算业力再深重、罪业再大,也不会堕入三恶趣。”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教言!以前上师宣讲中阴法门时,也再再强调:“我们死的时候,吉祥卧是最好的,如果自己实在没有能力,周围的人也应想尽办法帮忙。甚至牦牛、饿狗等动物在奄奄一息时,把它的身体摆成吉祥卧,也不会堕入恶趣。”可见,吉祥卧的功德非常非常大,我们每天在睡觉时,应该记住这个姿势。

释迦牟尼佛在入涅槃时,头朝向北方。有些论典中说,这意味着佛陀殊胜的大乘佛法,将在印度的北方——藏地、汉地等处得以弘扬,有这样一种缘起。所以睡觉时,有些法师要求床位一定要改,必须头朝北、面朝西,但此处颂词说“朝欲方”,朝什么方向都可以,只要是吉祥卧就行。否则,脸朝上仰卧,易生贪心;脸朝下俯卧,易引发嗔心;左侧而卧,增长痴心,种种不如法的卧式,会引生各种无明烦恼,唯有右胁而卧才最有功德。

作为一个修行人,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要空过,而应在修持善法中度过。龙猛菩萨的《亲友书》中说:白天应精勤修积善法,到了晚上睡眠时,将夜晚分成三时,中夜可以睡眠,初夜和末夜一定要修持善法。据此论要求,晚上如果有十二个小时,中间只可睡四个小时。(有些人可能有点害怕了!)但一般来说,如果你睡六个小时,从十点钟开始睡,早上四点钟起来,这样就比较适合,按照《瑜伽师地论》、《大乘阿毗达磨》的观点,中夜入睡对身体也非常好。

吉祥卧有两个好处,一方面不会令睡眠时间空耗,而能充分利用起来,积累不可思议的功德。另一个原因就是,如果我们在酣睡中离开人间,以此卧式也不会堕入三恶趣。所以,以前的一些老修行人,都比较注重用这种卧式睡觉。

但有时候我们睡觉是吉祥卧,第二天早上醒来时,完全成了另一种姿势,这种情况也比较多。不过一年多以来,我每天的吉祥卧都保持得比较好,倒不是自己修行好,而是右边有块地方很痛,一直压着就不痛,所以晚上不能翻身,一翻身就会痛醒,没有天亮之前不能动。我有时候想:“这个病对我还是有点帮助,如果不痛的话,晚上肯定翻过去翻过来,吉祥卧很快就不成形了。”总之,吉祥卧的功德非常大,这不是明白道理就够了,一直要在实际行动中去做。

严格来讲,真正上等的修行人,晚上从不躺下睡觉,一直就是这样坐着。去年学院有些堪布到昌都去听传承,传法者是一位八十多岁的出家人,他从二十几岁起就夜不倒单,直到现在都没有躺下过。我刚来学院时也是这样,大概十五年左右一直没有躺着睡,后来得了脊椎病,医生说这样下去不会有很长的生命,于是没办法,只好以病为借口倒下去了。在我的前面,有些法师已经倒下去了,但在我的后面,有些人都二十多年了,屋子里根本没有床,这种修行人在学院也非常多。听说我们的有些法师也是这样,十三四年来始终夜不倒单,精进修行,真是非常随喜!

很多人刚开始时,发誓要如何如何修行,但所谓的修行,要长期坚持,若能几十年不变,才是非常好的修行人。有些人刚出家尤其是剃度那几天,不眠不息,非常精进,行为就像《心性休息大车疏》里说的“新比丘”那样寂静调柔。而外面有些“新居士”,初学《入行论》时也是这样,几天内积极得不得了,过一段时间就慢慢不行了,原来的恶行暴露无遗,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。

在我们学院,很多藏族、汉族的出家人,临死时都是吉祥卧。当然也有些大德迎接死亡的方式有所不同。道孚的邬金多昂活佛,以前法王如意宝灌“四心滴”的顶时,要求他给我们念传承,共念了四函,也是我们的根本上师。前一段时间,他无病无恙到自己家乡去开法会,法会开完以后,他念了一个吉祥颂,就在法座上站着圆寂了。所以修行人的圆寂方式非常多,但不管怎么样圆寂,最关键的是我们的道心不能失坏。有了这种道心后,经常串习吉祥卧,用的时候也很容易。否则你睡觉时从来没有训练过,只把它当作一种理论,那临死时恐怕用不上。

有关论典中记载,吉祥卧有四种功德(不同论典的说法也不同):第一,身体不放松,不会因散乱而产生不如法的念头和行为。第二,不失正念,狮子是百兽之王,睡眠中不会失去正念,我们依此卧式而睡,也不会忘失修持善法的正念。第三,不会入于酣睡、深度昏沉,而能时刻保持警觉的状态。第四,不起恶梦,经常做吉祥之梦。释迦牟尼佛能彻知一切万法,他涅槃时在所有行为中选择这种姿势,必定对后学者有极大的利益。

在入睡之前,还有四点需要注意:一是要具足正念而睡。从开始睡觉一直到睡着之前,始终要处于意念善法当中。以前我在读小学时,住在一个老喇嘛家,我们每天吃完晚饭以后,他就盖上法衣,把灯吹了,一直念“嗡玛呢吧美吽,嗡玛呢吧美吽……”,逐渐逐渐睡着了,声音就没有了。早上醒来时,他的声音先是特别浊,嗡嗡嗡听不清楚,后来慢慢地——“嗡班匝萨埵吽。嗡班匝萨多萨玛雅,玛呢巴拉雅,班匝萨多迪诺巴,迪叉哲卓美巴瓦……”开始念百字明,一直念到吃早饭之前,这种传统从来没有间断过。这些孩童时代的教育,对我一生的影响都很大,尽管自己没有那么精进,但始终都觉得这个很需要、这个很重要,经常在藏族汉族的很多法师面前提倡,发动大家念《随念三宝经》、百字明。然而,自己有时候能力有限,有时候烦恼很重,不能如理如实地行持,所以我非常佩服那些老修行人。

二是要在正知中入眠,尽量不产生一些烦恼。

三是光明想。临睡之前,观想释迦牟尼佛或阿弥陀佛等佛菩萨,发光照亮自己的周围,在这样的境界中入睡。《上师心滴》有阿弥陀佛的专门修法,依靠这种修持,临终时阿弥陀佛会亲自来迎接。即使我们不能做到这样,作为一个修行人,晚上在佛像前磕三个头,这一点最好不要忘,平时出门也应带着佛像或唐卡,这就是我们跟非修行人的不同之处。同时,还应该每天观想一下佛陀,否则自己的行为不一定非常如法。即使你不会背诵、不会修法,但在面前放上释迦牟尼佛、阿弥陀佛或上师如意宝的像,然后看一看观一观,好好地忏悔、好好地念经,这也是一种修行。这种修行谁都会做,若能这样长期串习,自己就会变成一个很好的修行人。

四是早起想。我们睡觉前不要想:“明天是星期天,睡到下午三点也没关系。”如果真的这样想,很有可能一直睡下去了。假如在临睡前想“明天应该早一点起来”,心的力量不可思议,一定可以早起的。

以上讲了正知想、正念想、光明想、早起想,具足这四种想而入眠,对一个修行人来讲很有必要。

另外,堪布根霍仁波切在讲义中,将华智仁波切与麦彭仁波切的教言归纳为一种窍诀,即把一天的生活当作一生来观修。也就是早上观想自己刚刚得人身,是孩童时代;中午观想自己为壮年人;下午观想为老年人;晚上观想开始生病,接近死亡;入睡时观为离开人世;做梦观为中阴阶段;第二天早上醒来时,观想为下一世。

为什么要这样想呢?因为这样观修,无常之心即能生起。假如一天相当于一生,那看你一生中修了菩提心没有,如果早上的孩童时代、中午的壮年时代、下午的老年时代,都没有修菩提心,那一辈子就浪费了,临死之前根本没有把握。所以,这种观想非常有必要。

如果在清净的善念中入眠,生活也会很快乐。龙猛菩萨在《宝鬘论》中说:“安乐中入睡,也会在安乐中醒来。心地安乐,梦境也安乐。”我们修行人,平时什么事情都想得开、什么事情都看得淡,始终处于快乐的心地中,行住坐卧也都是快乐。但世间人并非如此,因为有了烦恼,白天心里不快乐,临睡前也有说不出的痛苦,在痛苦中入睡的话,做梦也肯定是噩梦,醒过来后又不快乐……,整个人生与痛苦形影相随,这就是非修行人与修行人之间的差别。

当然,太多的睡眠对修行会有大障碍,但一点睡眠都没有,也是不行的。以前佛陀在讲经时,阿那律由于昏沉疲倦,一直在打瞌睡,佛陀望着他说:“咄咄汝好睡,螺蛳蚌蛤内,一睡一千年,不闻佛名字。”阿那律听后非常惭愧,跪在佛前,合掌发誓:“从今以后,尽形寿我再不睡眠。”此后他用功办道,一时都不肯睡觉。日子一久,眼睛不行了,佛陀叫名医耆婆来治疗,耆婆告诉阿那律,只要肯睡眠,眼睛马上就会好,但阿那律就是不肯睡。不久,阿那律的眼睛瞎了,佛陀很怜愍他,教他修习禅定三昧,最后获得天眼通。

我们有些道友晚上不睡觉,白天听课时也是一直打瞌睡,但可能谁都不敢发这样的誓吧。其实,欲界的众生不睡肯定不行,但是睡觉的话,也要安排一些适当的时间,这一点还是有必要。

颂词“正知并决志”中的正知,是正知想与正念想,决志是早起想与光明想。具足四想睡觉,才能获得利益。此教证在《宝云经》中有,《善说海》里面已经引用了,在这里不广说。